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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厦门经香港到台北（ 11 月 18 日 ，星期六，阴）

 

徐国栋

 

 

早上去机场，发现了厦门机场的那一半，占的空间与国内部分一般大，但很闲空。我上的飞机是南航的标志，却允许刷白鹭卡，叫我纳闷。一个小时后到香港，打开手机，发现无服务。面临一个巨大的机场。见到了穿绿色制服的香港警察，过去只在影视里见过他们。如厕，发现水龙头可方便连续出水，不似北京机场要使用者反复变换手的角度才能出水且未到洗尽的程度便中止供水。洗手后有美国式的大纸巾擦手，很惊喜。

为了达到换入台证的中华旅行社所处的 K 段，需要出关。旅行社的人态度挺差。拿到入台证的正本，背后有青天白日徽，原来只能在大陆拿这个文件的复印件就是为了回避这个徽章。到华航柜台办票，有同样的受白眼的感觉，弄得我这个出国也不怵的人犯怵了。吃麦当劳，服务员讲普通话有些吃力。感到遇见的所有香港人的自信。在书店见到一些反映毛泽东、周恩来、林彪的另一面的书，想为它们照一个相，遭到阻止。在一个比戴高乐机场更气派的候机厅候机，打消了进城一下的想法，出入关的程序挺麻烦的，而且机场很大，走到一个目的地需要很长的时间。到了华航的登机口，发现厦航空姐的制服样子取法于华航空姐制服。登机的顺序先是带两岁以下的小孩者，然后是头等舱，最后是所有的其他乘客，秩序井然，这一点与美国同，有待大陆航空业者学习。登机后，发现是通常用来执行国际航班的大型宽体客机，每人面前有小电视，脚下有踏脚板，很舒服。空姐都非常漂亮，讲的英语比较好懂，做事一溜小跑。机长能用中英两种语言广播，由于是随机说事，不能放录音的。广播飞行安全注意事项时有哑语伴随，充分考虑了残疾人的认知问题。

从飞行地图看，我是往下飞到达香港，然后再往上飞到达台北。如果直航，就不必这么上上下下了，横飞过去就得。航程中供应小吃，十分可口，吃完才发现没有用辣椒酱和酱油水，这些是国内的航班不供应的。咖啡不是大陆飞机上的那种三合一，而是清香的纯咖啡液（达到法航咖啡的水平），乘客自己加奶和糖。尤其可贵的是，乘客在登记前可预定素食，他们优先得到食物供应，航空公司这样的安排有利于这些保护动物者把自己的信念坚持到底。我坐过的航空公司可谓多矣，但以华航最好，没想到在机上服务上还有这么多的挖掘空间！过去我觉得服务很好的厦航，差距还不小呢！

取了一张《经济日报》看，原来是台湾的，大陆有同名报纸。从中知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密尔顿·弗里德曼（他的名字在台湾译成弗里曼）去世的消息。另知台湾官员张忠谋乘空军一号参加在河内举行的 APEC 首脑非正式会议。看来，东道主如何处理他和胡锦涛的关系是个棘手的问题。

由于机场忙，飞机盘旋了一会才降落于刚刚从中正机场改名为桃园机场的空港，出关手续顺利。出口有博士生黄键彰举着牌子等我。见到了在此等候的 谢哲胜 教授和已到的南京大学的 邱鹭风 教授，交换名片。黄键彰知道我们的《绿色民法典草案》， 谢哲胜 教授以为我起草过物权法，我告诉他我是罗马法和民法基础理论专家。得到了新的日程表，上有座谈会的建议话题，都是物权方面的，有些犯怵。当 马彦新 教授 7 点多到达后， 谢 教授建议我们选团长，我就推邱，于是她成了团长。

电话上是无服务的显示。要 邱 老师帮忙传达一个平安信给慧民。

在等待 马 老师的期间，通过谈话得知：第一，最近台湾在选举，属于大陆人士来台的敏感期；第二，台湾无人教罗马法，大家觉得它没有用，本土的立法很多，学习它们就要很多精力；第三，我认识的都是上一辈的台湾学者，大陆流行的许多台湾法学书在台湾都已无人看，接受台湾学术方面有一个滞后的时间差。

从桃园到台北，要 40 多分钟，住进第一旅馆。我住的房间很不错，有睡衣和刮胡刀。晚宴是建业法律事务所得蔡钦源律师请客，他在大陆政法大学读行政法博士生。尽管一海之隔，台湾的食品不能等同于厦门的，更好吃，更软烂。上了金门高粱。台北大学教授吴光明在座。得知，其一，台湾正在酝酿在公共场合禁烟法，有相当阻力，而这一问题在欧美多数国家已经解决；其二，酝酿对所有的医疗纠纷实行强制仲裁制，但当事人对仲裁不服的，还可以向法院起诉；其三，蔡律师打过如下行政合同官司：公费医科生不愿毕业后即服务于穷乡僻壤 5 年，打行政官司败诉，法院认为行政合同如此限制私人自由并不违宪。这样的合同就是行政合同哟，在大陆多呢！不过约束的不是普通公费生，而且考试成绩稍差的合同生。因为享受公费要承担为国服务的义务，这一理念值得借鉴。

饭后送我们每人律师事务所的资料，发现这个所的律师许多有很像样的著作，有美国教育背景。毕业于图兰大学的就有两个，感叹台湾律师素质不低。

回房，看台湾的电视，有 100 多个台。有宋楚瑜的竞选演讲——他强调一个有行政经验的人想为大家做一些事，大家莫拒——以及关于马英九捐 1500 万曾经收受过的公务机要费意味着什么的讨论。色情内容有一点：一个是一种增强男性性能力的自然药品的广告，其中有不少性交场面；一个是关于潘金莲的电影，有遮掩乳头的做爱镜头；还有一个嫖娼的电视剧。

发现旅馆使用美式插座，幸好我带有适配器，没有发生电脑不能用电问题。电源电压是 110 伏，一切都向美国看齐。两岸的统一，可做的事情很多，包括电源插座和电压的统一， Freedman 译名的统一，等等。